老手表铁路(老手表厂)
纪录2(吴将军领着我们修到河内的铁路)
讲述人:原中铁三局机械厂老战士
一九五四年,越南的抗法奠边府战役结束后,哈局森林铁路局受命修建友谊关到河内的铁路,人员基本都是哈局的,带队就是吴宗鹏局长(少将,哈局兼森林铁路局长),其它局有部分人员,但不多,都归哈森局领导,指挥部就放在友谊关旁边一个镇,施工人员主要住凉山。
这是一条窄轨铁路,那时国内物质也不多,这条铁路上的主要物资,是拆除南同蒲铁路(太原至风陵渡),是阎锡山修建的,五四年南同蒲换宽轨直接通西安,就把拆下来的物资,无偿送给越南了,所有修铁路的其它物资,包括施工生活的大米白面,也都是我们的,就连糖块和饼干,也都是我们的,施工人员在越方,连管牙膏都买不到,真没有。
哈局给组织了一趟特别列车,这回不是坐闷罐车,是哈局抽调哈尔滨到大连的最好机车和车体,一码的硬座车厢,就连吴总指挥,也是和大家一道坐硬座,没有任何人坐卧铺。列车员也都是精挑细选,都是二十左右岁的小伙子,从哈尔滨到友谊关,中间也停留,但不同于其它旅客列车,除了加水加煤和检修,不做太长的停留。列车员并不知道,所拉的旅客去干啥,那时有纪律,不该说的不能说,不该打听的绝对不问。
一路上,沿途车站不断补充粮食和副食,都是部队的人给送来,车上的餐车,也由工程局的厨师做,原来车上的厨师,负责打下手,一路上,双方处的感情特别好,这边太多的人帮助拖地,帮助干活,沿途没有其它的旅客,又吃住在一起,越来越熟悉,但彼此之间,都不去触摸那条线,其实那些厨师列车员,也能猜出来,这些铁路职工不一般,许多人的身上,都带着长的短的家伙,还营连呀排的,那些宝贝的家伙,似乎去的人都会拆,都会擦,是工又是兵,注定不一般。
车在友谊关停下来,正好是香蕉熟了的时候,五毛钱一大串(约百斤),那是北方人特别稀罕的水果,停留检修然后才能返回哈尔滨那几天,那些运输局的小伙子们,临到要走时,才想起来得给家里人带点,可兜里那几块钱,早都花光了,有的人就想跟工程局的人借,恰好被吴将军碰上了,吴将军就跟秘书和干事们借了钱,一个孩子给两块,算是大叔给的特别礼物,也是回家保密的鼓励,买点香蕉给父母和家人,其它什么都不能说,包括火车的行程。
那些健在的老人们说,修这条铁路时,抗法战争已结束,大家带过去轻的重的自卫的那些东西,基本都是站岗放哨时用,平常一定级别的干部,腰里才挎短家伙,到后来,这也越来越少了,因为干部和工人,同吃同住同劳动,腰里挎着那家伙,耽误干活儿,也怕走火。那时伙食也挺好,大米白面还有肉,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幸福,就是有点热,毒蛇也特别多,他方的员工,吃的用的也是咱们的,但不是吴局长这边送的,他们吃定量,一天两顿粥,菜基本是山上随手自己拽,认识啥吃啥,有时候这边吃饺子,也给他们端,或者给几个馒头,务必是那边没有头儿在场,他们也有他们的纪律。
国内的东西,到那边都便宜,烟酒糖茶差价挺大的,基本见不到他们那边的东西,那时那边有法国人运去的自行车和手表,那是最中贵的东西,有人人买了英格牌手表,那边定价是六十到八十元,国内那时一百八十多,去修铁路的兜里都有工资钱,但基本没有人买,后来越方一再说,买也是对他们的支援,但大家还是守纪律。
哈森林铁路负责的是,友谊关到凉山最难修的铁路,桥很多,隧道不是太多,凉山往南到河内的铁路,是他们自己修的,技术指导,是咱们的人,那部分是平原。当年的员工,对吴指挥长的要求,你去哪里,我们去哪里,别人带我们,不行!所以,修那条铁路,咱方的总指挥,自始自终都是吴局长(将军)。
跟随吴局长从抗美援朝战场转业到哈森局的员工,都与他感情深厚,枪林弹雨考验过的战斗友谊,一辈子忘不掉。“三线建设”时,吴局长离开了三局,去北京工作了。他担当的最大职务,是给彭总做副手,担当“三线建设”副主任。吴将军领着弟兄们集体转业后,担任更长的职务,是铁三局的局党委书记,从森铁到三局,他一直与大家在一起。他兼的那个牙克石地区书记,大约是六七年前后卸任的,想知道更准确的,可以去那边牙克石那边查资料,我(罗师傅等)只能说个大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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