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铁城手表维修(西铁城手表维修贵吗)
叮铃铃……叮铃铃……
一阵闹钟声将我从睡梦中崔醒,用慵懒的余光看了下手表,顺便看了看桌子上的手机,今天是二零二二年十一月十日早五点半,匆忙间穿好衣服洗把脸驾车向自己包联的小区奔去。因疫情检测连续出了些状况,今天是我旗进行的第五轮全员核酸检测。到了包联小区,水利局的包联干部都已到位。连日来,为了早日战胜疫情,同志们积极参与、踊跃参加,每个人冒着极大的风险冲在抗疫的最前头……时间在争分夺秒中向后推移,经过两个多小时紧张有序的工作,到八点十分,两个小区的全员核酸都结束了,两位包片负责人在认真核对检测人数,准确上报检测表格,我抽空驱车前来单位申报自己手头的几个项目。这段时间因疫情的原因,部门业务工作受到了极大的影响,特别是沿山堤防有个信访案件一直没能及时处理,风险较大,单位与此相关的几位同志因家住临河已一个多月没来单位了,涉及到相关人员的工作也很难开展,自己手头的事又比较多。最急手的是近期需要上报的项目,时间比较紧。主要有《城乡引黄供水水源地及输水管网建设项目》、《黄河流域百万亩节水灌溉项目》、《农村饮水安全陕坝-蛮会更新改造项目》、《屠申泽湿地大碱湖入湖河口湿地修复工程》、《黄河堤防达标、险工治理工程》、《中央资金节水抗旱项目》、《群管支渠节水配套改造项目》、和《毕力盖沟整治项目》等,这些有的旗发改委已经立项并上报相关部门,有的做了“项目建议书”发改委批了计划交可研,有的可研在评审中,还有的在组件中……每个项目要立项入库,需要大量的前置条件,需要十多个单位配合、二十多个文件支撑,完成难度大,比较费功夫和伤脑筋。期间抽空去了趟洗手间,洗手的功夫接了个电话就把手表落在了平台上,忘记戴了,怎么也想不起丢在哪里了,郁闷的要死。
说起这块手表,其实是一块日本进口西铁城光能腕表,是我老父亲留给我能够摸得着又看得见带在身边唯一的礼物。
记得那是上世纪八十年代末期,通过自己努力,终于从那个落后无名的小山村考上了中专学校。在开学的前几天,父亲和我说,你去了学校一定要听老师的话,好好学习,出人头地,咱们家种了一辈子地,家里也没什么,为了学习方便,大大这块表就让你戴上吧。当时的我,听了父亲的话后,内心感到无比的喜悦。记得自己当时随手就将这块夜光手表戴到了腕子上,因胳膊瘦小,戴上特显宽松,但又舍不得取掉其中几节,一直就这样戴着。其实上点年纪的人都知道,上世纪八十年代伊盟的农村,大部分家庭吃饭穿衣都困难,手表这东西绝对是稀罕物。当时老乡们判断时间主要是听鸡打鸣和看太阳照射高低。在我的印象中只有公社下乡蹲点的干部才会在手腕上戴一块明晃晃的手表。我父亲当时是大队会计,我也不清楚这块表是通过什么渠道买到的,反正他老人家一直戴着。这回我把他老人家留下的珍贵礼物给弄丢了,而且这块表陪伴我也30多年了,这份感情、这种心情自然是不言而喻。
我的父亲出生在解放前(即一九四五年五月十五日),据爷爷在世时说,父亲小时候很聪明,解放后的一九五二年九月,父亲在达拉特旗敖包梁公社点石沟大队读小学,于一九六一年小学毕业。国家三年困难时期,我的爷爷因无法解决一家人的温饱问题,携奶奶(大爹留在当地)、二爹、父亲和姑姑一家五口从包梁公社点石沟大队搬迁到杭锦旗杭锦淖尓大队农贸营子生产队给放牛维持一家人的拮据生活。也就是在那时候,父亲读完了自己的初中和高小。一九六七年,生计原因,一家人又从杭锦旗搬迁到了达旗白泥井公社道劳窑子大队至今。记得父亲曾说过,回到道劳窑后,因父亲的文化程度相对比较高,自己有两个工作机会可选,一个是大队会计,一个是借调到公社去。当时因家里没有劳力加之有人给父亲介绍对象,从一九六八年起就担任了道劳窑子村大队会计。在我的记忆中,父亲常常奔波和操劳于村社、家庭和田间地头,常常有好多老百姓来我家开介绍信、开证明和办事,以至于家中父亲在世时办公用的一张旧桌子也置于房中一角没有丢弃。我小时候最新奇的就是这张桌子旁侧的抽屉,因为里面锁着我想要的东西--彩色画报。每期回来都要跟在父亲后面想方设法弄到抽屉钥匙,拿出画报给同村的小朋友拿去显摆。那时候的我就知道了意大利、德国、英国这些国家是很富裕很有钱的,他们的建筑和房屋都很奇特很古怪,特别让我清晰的记得,威尼斯水城这座城市,非常繁华、非常漂亮、非常显眼,当时看了画报后,更是让人浮想联翩。每天忙于开会、忙于写材料和处理社会矛盾的父亲那时候真的是很忙很忙,以至于作为家中老大的我,从小就会干很多农忙和日常活儿,如挑水、掏粪、犁地、浇水、割小麦、打场、修理破自行车等,几乎无所不能,这也为日后的自己综合能力的培养奠定了基础。一直到了改革开放十多年后,父亲才因年龄等原因离开了村委会,勤恳为村民服务了二十多年。期间,父亲于一九七一年七月,经当时的大队书记何培华和大队长张除勾介绍,加入了中国共产党,成为一名最基层的中国共产党党员。父亲也是一名光荣的老党员,适逢去年“七?一”建党一百周年,父亲还受邀参与了达旗白泥井镇“光荣在党五十年”纪念章颁发仪式,还接受了入党五十周年纪念章并作大会发言,受到了当地政府的表扬和奖励,我为父亲所获的荣誉感到骄傲和自豪。
父亲于去年的今天(二零二一年阴历十月二十三)因病永远离开了我和我的家人,但是他老人家的音容笑貌、人格作风将长存于我和亲友们心间。父亲的一生也是平凡的一生,也是汇集了中国劳动人民朴素、善良、勤劳、正直等优良特征的一生。他在世时常常教育我们晚辈,一定要忠于党,忠于人民,努力读书,艰苦奋斗,将来回报家人,回报社会,为社会多做贡献。他以慈祥的爱为儿女和我们后辈铺筑了人生之路。得幸于他老人家的教导和对教育的重视,姐姐、我、小弟的子女均得以考取优秀的大学,他们将为自己、为家庭、为社会做出自己应有的努力和贡献。
这个国庆节,本打算回家看看老母亲,顺便带些河套的特产,可十月三号开车走到半路,因疫情原因又原路返回。进入十一月份,我一有时间就和母亲手机视频,每次除了交流家长里短外,重点还是通报达旗与杭后的疫情,每每企盼疫情能早日结束。
按照中国的传统习俗,今天本该克服一切困难回老家组织家人和亲戚给父亲过个体面的周年,这既是对已故老人家的尊尊纪奠,也是对家族至亲的一个完满交待,更是对孤守家中的老母亲的一份孝敬和安慰。可这疫情、这不散的阴霾,让家庭难圆、让国家悲戚、让世界无所适从……
凌晨起来,想想手表失而复得一事,又回想起父亲这坎坎坷坷走过的这一生,让我眼泪婆娑、情不自禁……就像这块金光闪闪的手表,晶莹剔透、光芒万丈,随时提醒我尊老爱幼、珍惜时光……
父亲一周年祭奠日于陕坝
二零二二年十月二十三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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